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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字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代号,而是一个人一生的印记!有时名字从家训族谱来,追根溯源我们知道了先祖的故事;有时名字记录着某些历史的重要时刻,我们被赋予了时代的使命;有时名字藏着父母对我们、对生活的期盼……

不仅是人的名字,地名也蕴藏了其独有的历史和故事。比如,新乡有不少地方的名字带有“驿、堤、营、店、铺”字。根据相关资料记载:新乡的营、驿、店、铺,均因战争和农业生产需要而建立起的社会结构体系,在历史发展进程中相应衍生出大量地名,现今留下的多为明清的历史遗存,见诸史志。

今天咱们就来说说,新乡地名中的“店”和“铺”。

历史中的“店”和“铺”

地处牧野大地的卫辉府居于交通要冲,是豫北三府之一。崇祯皇帝朱由检封卫辉府为南通十省,北拱神京之地,表明此地所处水路(运河)与陆路交通交汇之地的重要性。

据明万历三十一年编撰的《卫辉府志》记载,卫辉府所辖区域内设有驿站5处、递运所6处、急递铺舍35处。其中,急递铺专门负责运送公文,递铺之间相距不一,有10里、有20里。后明朝规定:“急递铺,凡十里设一铺”。

有相关资料记载:“明以有马者为驿递,无马而以人传者为铺递,其人谓之亭长,又谓之馆吏,后世谓之铺司……旧设驿马,又立腰站,背久废,惟铺司存焉。”由此可推断,新乡境内带“铺”字的地名大都是设过铺司的地方。

不过,如今人们通常把这些带“铺”字地名的地方理解为有商铺或开设了客栈的地方,这样的理解也没有错。

古时候官方设立驿站,主要专供官差、信使在此交接文书,接替送往下一站,或略事休息,直奔目的地。后来,不光是官差、信使要在此投宿歇息,过往的客商、驮队也借此在这里打尖(打尖,指京津一带行路途中吃便饭。打发舌尖的缩略词),具有商业头脑的当地居民就来这里开办起火店、车马店、小饭馆、小酒馆、饼子铺、钉掌铺,等等,从事对过往客商的服务。

这些从事服务业的起先只是在驿站旁边搭个简易窝棚做生意,后来就在这里修建房屋定居下来。定居的人家多了,驿站辐射的地方也就逐渐成了一个个村庄,村庄的名字多以“xx铺”“xx店”命名。

虽然,新乡从前的“店”和“铺”大都被岁月掩埋,但它们的故事却以地名的形式被保留下来,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专属痕迹......

塔铺

塔铺的历史名称有会安镇、廪延、廪延津(简称延津)、酸枣。这个村子,在北魏孝明帝熙平二年(公元)修了一座砖塔,“假佛力广大以镇之”,修塔的目的是为了镇压河妖。这河妖就是河神,古书称河伯,他的形象是白马,很厉害,“悲鸣则河决,驰走则山崩。”这匹马心情不好时鸣叫一声,黄河就会决口;在地上一奔跑,高山就会崩塌。

既为镇河妖白马之祸害,这座塔就叫做“白马塔”。不过,河妖好像并没有被镇住,塔还没有完工,黄河就决口了,建塔工程也因此中止,此后再没有修成。

自北朝西魏时期酸枣县被并入南燕县(隋开皇十八年改胙城县)后,塔铺就不再是县城了,唐朝中央在这里设立驿站,命名为“塔店”,后来降级为地方政府管辖的“铺”,元朝时儿化音传入中原,称“塔儿铺”,后为本地人又去儿化而复称“塔铺”。该塔所在的寺院于明嘉靖年间扩建过一次,留有《重修广唐寺塔记》碑一通。

(清康熙《延津县志》塔铺图)

新中国建立后的年始设塔埔乡(年乡镇合并到石婆固乡),广唐寺改建为学校。在这所学校里,走出了享誉全国的延津籍著名作家刘震云。塔埔这个名字也因刘震云年创作的短篇小说《塔埔》而响彻全国。

王村铺

王村铺位于辉县市东南15里,原名北王村,后更名“王村铺”。

在古代,王村铺曾是联通东西、辐射南北的交通要道。据考证,王村铺处于卫辉到辉县的交通要道上。到了元、明、清,政府专门在这里设驿站,供公务出差的官员临时歇息。

清康熙二十六年(年),辉县设立铺司,总铺在辉县,王村铺设分铺,主要传送军机、政令、奏报等。王村铺向东经潞王坟至卫辉府。古代王村铺也是卫辉府经辉县县城、薄壁通往山西的重要商道。四方客商往来运输粮食、铁器、食盐、药材、木材等途经这里,累了歇歇脚,渴了喝口水,饿了吃点饭,所以王村铺所处的这条路既是重要的官道,又是繁忙的商路。这里曾经店铺林立,十分繁华,所以逐渐被称作“王村铺”。

年乾隆皇帝巡游辉县,就是从卫辉经王村铺而来的。当时从王村铺到百泉专门修建了“御路”。路宽三丈,两边是沿儿石,中间铺黄土。为安全起见,还专门在王村铺村东的大河上修筑了石桥,名叫“青龙桥”。由此我们不难看出,王村铺的“铺”不但有商业功能,还担负有政治、军事功能。

至今王村铺村中还有棵古槐树,据传该村先祖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迁居,临行时为了记住祖籍,延传根脉,他们就从大槐树上摘下一枝,来到辉县王村铺后在此种下,距今已有多年,历经自然侵害,人为损毁,大槐树仍然老当益壮,形如龙首凤尾,被称作“龙槐”。

年乾隆皇帝来百泉游玩,路过王村铺时,见老槐树枝繁叶茂,犹如华盖,于是在大槐树下休息饮茶。正休息间,见一对年轻夫妇在不远处碾米,于是饶有兴趣了上去观看,并兴致勃勃地写下一首诗:骑白马,过草庄,谁家少妇碾皇粮,轻帚扫,慢簸扬,粉糠扑面眉带霜。

年2月15日,日本由此进入辉县,他们在村边的高地上架起迫击炮轰击古槐,导致半面树皮被炸裂,树身上留下多处弹洞。然而尽管老槐树浑身伤痕累累,但却毅然威风凛凛,傲然挺立。

今日的王村铺街道整齐,绿树成荫,经济发达,人民生活富足,处处散发着祥和的气氛。

胡村铺

如今的胡村铺不过是原阳县蒋庄乡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村子,但在当年,它的名字如雷灌耳,是附近其它村子无法比拟的。

胡村铺原名并不叫胡村铺。《括地志》载:安城在郑州原武县东南二十华里。《续通志》载:卷县东南有安城,周时所筑。明置安城县。后废县为安城驿,正统年间废。

安城,即今胡村铺旧村址,现为原阳县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《明史河渠志二》载,年,即明崇祯四年,黄河决口于河南原武胡村铺。可想而知,无疑这次决口对胡村铺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。可见,至少是在此时,安城驿已被更名胡村铺。

拭去时光老人抖落的风尘,揭开历史的重重面纱,胡村铺的前世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。这个近傍黄河大堤的村落,原来就是古安城县县府所在地!而胡村铺的发展史,可以向前一直追溯到周代,历史久远。

十里铺

有意思的是,新乡名叫“十里铺”的村庄竟然有四个。分别位于牧野区、牧野镇、卫滨区、平原镇、获嘉的史庄镇、延津小潭乡。

牧野区牧野镇辖十里铺。在镇东南部,有路、张、刘等姓。清乾隆此处设车村铺,年因距县衙十华里易为东十里铺,后简为十里铺。

卫滨区平原镇辖十里铺。在镇西北部,有沈、牛、孙等姓。宋朝在此设铺传递文书,因距城十华里,故名。年以前属新乡县,年末归新乡市卫滨区。

获嘉史庄镇辖十里铺。在镇东北部,有王、郭、赵等姓。初为三国时王司徒花园,后成村,名司徒铺。清末因距城十里更名十里铺。

延津小潭乡辖十里铺,在乡东北部,有陈、耿、王、许、刘等姓。明时此地设驿站,初有娄姓居此通京官道旁,距县城十华里,名十里长亭,清初易名十里铺。

长兴铺

长兴铺,在新乡市区中心西南10公里,翟坡镇人民政府驻地东2公里。宋时,此有递铺,为京师必经之道,驻扎官兵、驿马,不仅传递军事情报,还传递经济、文化信息,名长兴铺。明洪武年间,孙姓从山西泽州府阳城迁至村东南盐碱荒地定居,名孙辛庄,亦称西辛庄,因盐碱、水灾,又西迁至官路旁递铺处,仍沿用原长兴铺名,至今。

小店

小店在延津县城偏西北方向30公里处,历为乡(镇)治所驻地,也是原延津县第二大集镇。

宋朝时,这里是卫辉府经庄岩口至汴京(今开封)的交通大道,距卫辉府和庄岩口均为15公里,为了便于过往行人就餐歇脚,有人在此开店,因规模不大,习称小店。

元朝末年,中原地区战乱频繁,明初北伐屠戮尤重,致使中原大地人烟稀少,村落萧条。于是,明王朝决定以行政手段将山西泽州、潞州之民迁来豫北一带进行屯垦。据旧《延津县志》、《胙城县志》记载:现延津县所辖村庄,凡村名前冠以姓而屯、寨的村庄多系这个时期从山西迁来的,而老家小店则是在原来有人开店的基础上,又从山西泽州迁来几户移民,逐渐繁衍成村,仍称小店。

申店

申店村位于新乡市区中心东南10.5公里,关堤乡人民政府驻地东2公里,引黄人民胜利渠东三干渠南岸。

申店建村较早,隋开皇六年(公元年)割获嘉、汲县二县地建新乡县(包括现在新乡市北站区)当时全县有56个村落,其中就有申店村。新乡素来是兵家相争之地,申店村是军事、邮政要地,隋唐年间,县东设临清关(今临清店,属新乡市),县东南设延津关(今申店村附近)。随着交通邮政的发展,官道上也出现了旅店,县东南有新店集(今申店村)。

申店曾经是商贸重地,明初从山西省洪洞县迁民至此的人口占全县人口的60%~70%,所以形成了农贸市场和粮棉集散地,如新店集(今申店)。唐时村南为黄河渡口,是阳武至卫辉府的官道,村内商业兴盛,成为县东南的最大集市,据传当时村内有七十二家油坊。明代中期黄河断流,而新店集渐衰退,因申姓居此,又改名为申家店。年称申店至今。

留店

延津魏邱乡东北部有3个留店村,分别是赵留店、李留店、董留店。

在宋代,留店村位于黄河岸边。当地流传着一种说法:传说黄河岸边有个赵家湾。村中有个赵四儿,在村头住两间破草房,开个小店。

赵四儿为人老实,讲义气,人称“穷大手”。他光棍一条,没有庄田,全靠卖饭为生。但从不缺斤短两,他图的是自己吃饱肚子,方便别人,多交几个朋友。

赵四儿饭店的熬馍(也叫烩饼)做得很绝,也卖得很好。远近三四十里,凡是从他店门过的人,总要尝尝他的熬馍。

赵四儿的饭店还有个特点,有钱没钱都能吃。有的客人忘了带钱,有的客人穷得实在拿不出几个钱,他都照样给客人端上饭来,从不要账。

一天夜里,赵四儿正准备收摊睡觉,突然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头,称赶了一天路,饥渴难忍。赵四儿赶忙给白胡子老头端上一碗热茶,又很快给他做了两碗香喷喷的熬馍。老头狼吞虎咽地把熬馍吃完,只说了一句“果然名不虚传”,碗一推,站起来就走了。赵四儿一看,也没在意,收拾碗筷,就回屋睡觉去了。

从那以后,白胡子老头不管是赤日炎炎的盛夏还是白雪皑皑的严冬,每天夜里都到赵四儿那里吃熬馍,而且每次都是吃完就走,从不提钱的事。

后来,3年大旱,黄河都干了。老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,饭店的生意也萧条起来,就连那白胡子老头也多日不来了。

七月十五那天中午,白胡子老头慌慌张张地跑来,满头大汗,手中拿着一条大泥鳅,对赵四儿说:“刚才,我坐在沙滩上歇脚,忽然从屁股底下钻出来一条大泥鳅,听人说,这是黄河要发大水的预兆,你快走吧。”

赵四儿心里想:这里旱了3年多了,地上都干得起皮,哪会发大水呀?就说:“老大爷,太阳晒死人,哪来的大水呀?来,我给您做碗熬馍吧。”

白胡子老头无奈地说:“既然你不肯走,那我就把这些年吃你的饭钱结了吧。”说完掏出一张黄表纸,用笔写下两个字“留店”,交于赵四儿说:“此符当万金,如有灾难来临,就拿此符粘于正门之上,可保平安。”赵四儿并不在意,笑而置之。

黄河决堤影像资料网络图片

不几日,这里便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,一连下了数日,河堤溃口,洪水呼啸而至。赵四儿看着已漫进村的洪水,心急如焚,忽然他想起老者的黄表符,就赶紧取出,粘于村口。不可思议的事情果然出现,进村的洪水慢慢退去,之后任凭水势再大,也只是在村边打旋,而进不了村。

大水过后,人们都说河神爷显灵了。此后,人们到处传颂赵四儿拿“留店”的神符用来拯救整个村子的故事,留店村名由此而来。

于店

新乡市区中心南12公里,朗公庙镇,黄河故道北侧。元代,此处有人居住。“明初于姓从山西洪洞县迁此。(《于氏族谱》序),于姓的一世祖于永城到此开店,形成村名永城店。后人认为以祖先名字作为村名不雅,在民国初改为于家店。同时,村南有一张姓小村,名义兴庄,与该村相连,并入于家店。渐简称于店。年因村大,为便于管理分为南北于店两村。

代店

在新乡市中心西12公里,大召营镇,引黄西三干渠东侧。唐时有人在此居住,因为地处官路之上,名大路村。明初,朱、赵、陈三姓在此开饭店,随着时间的推移,官路两旁开店的七八家,明末改村名为大家店。民国时,官府的兵认为大家店是给大家开的店,常在此吃住不给钱,因而改为代家店,年后简为代店。

地名是一个地方文化的载体,一种特定文化的象征,一种牵动乡土情怀的称谓,这个称谓把一座城市历代的历史、文化、人物凝聚在一起,形成一种特定的文化或历史符号。地名是城市生命的起点,包含着历史文化变迁。

据粗略统计,新乡叫“店和铺”的村庄大约有20余个,囿于篇幅不能一一讲述。这其中的每一个村庄,都是牧野大地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见证者,几度繁华、几度衰落......都被镌刻在各自的名字里。同时,它们也记录下了一代又一代牧野儿女勤劳、智慧的奋斗史!

虽然,这些地方如今大都变成了新乡的“小村庄”,但千百年前这些店铺林立的地方,妥妥是牧野大地的“商业中心”,比肩如今的平原路、城里十字......

时光荏苒,这些曾经散落在牧野大地“商业明珠”依然熠熠生辉,它们在时光隧道里逐渐演变、融合成了如今车水马龙、开放繁荣的“大都市”——新乡!而未来,这片热土上,新时代的劳动者必将为“新乡”这个名字赋予更灿烂的内涵。

作者:杨杨出自:相约新乡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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