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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关阅读:又说:“老杨家有一人在县政府,不耽误老杨家做豆腐;等老杨家的人从县政府出来,再回头做豆腐,老杨家的豆腐,不就成老胡的八仙桌了?”一席话说得老杨恍然大悟。赶大车的老马,眼圈子果然比他大。本来老马也就是随便说说,好止住老杨的话头,但老杨从老马那里讨主意讨惯了,也就当了真。于是,不是为了新学,也不是为了科员,还是为了豆腐,老杨又要把儿子送进小韩的“延津新学”。但因为上新学要交学费,老杨又决定杨百顺和杨百利两人之中,只选送一个。有一个人将来到县政府混一圈,家里的豆腐就不是豆腐了。如果没有县政府在前边晃着,杨百顺和杨百利谁也不愿去上“延津新学”,如同又进了一趟老汪的私塾,还要再吃二遍苦,再受二茬罪;如今有县政府的科员在前边晃着,虽然还不知道最后能否被小韩挑中,但万一被挑中,成了县政府的人,也就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了。比这更重要的是,从此也就出门在外,脱离豆腐和他爹了。为脱离豆腐和他爹,杨百顺本想投奔喊丧的罗长礼,杨百利想投奔算命的瞎老贾,现在两条路均被堵死了,退而求其次,去县政府也算一条出路。去了县政府,也就彻底摆脱了他爹和豆腐。老杨送孩子去“延津新学”是为了豆腐,杨百顺、杨百利上“延津新学”。但谁能去“延津新学”,还得老杨说了算。哥俩儿自生下来头一回,开始相互赶着讨好老杨。老杨做豆腐不爱吃豆腐,爱吃一个不花钱的东西,老鸹蛋。杨百顺五更起床,到后河沿爬了七棵大榆树,给老杨掏蛋。天刚傍黑,杨百利给老杨端来一盆滚烫的热水:“爹,一天卖豆腐乏了,快脱鞋烫烫脚。”卖豆腐的老杨更觉得老马的主意高明。比老马主意更高明的,是老杨的主意,两个儿子中,只选一个上新学。让两个人同去他们觉得是应该,两个人中选一个,两个人都开始看老杨的脸色。但两个儿子到底让谁去呢?卖豆腐的老杨又犯了愁。老杨一犯愁,又跑到马家庄找老马。老马本来只是随便说说,好止住老杨的啰嗦,没想到老杨当了真,反倒更啰嗦了。老马觉得自己当初失了策。但事到如今,老马也只好在一条道上走到黑。路走到一半,将车掉头磨回来,老马更费劲,老杨会更没完没了。老马问:“他们俩谁脑子好使,谁脑子笨呀?”老杨摸了摸胡茬儿:“要说脑子好使,还是老二,老三脑子死性。”老二是杨百顺,老三是杨百利。老杨突然明白了老马的意思,遂拍一下大腿:“老二脑子好使,就让老二去吧。”但老马摇摇头:“还是让那个脑子死性的去。”老杨吃了一惊:“为啥?上学不得脑子好使?”老马:“上学是得脑子好使,但要说值得着,还得那个脑子笨的。人就像鸟一样,脑子好使,翅膀一硬就飞了;脑子笨,撒出去才能飞回来。”老马又说:“再说,上学做官是为了啥?是为了回头卖豆腐。脑子好使的,豆腐拴不住他;脑子笨的,才能飞回豆腐上。”老杨又恍然大悟,佩服老马的见识。但又有些犯愁:“让老三去,老二跟我闹咋办?”老马:“二挑一的事,抓阄呀。”老杨:“万一老二抓着,老三没抓着咋办?”老马“呸”了老杨一口:“我看不是老三脑子死性,是你脑子死性。”老杨又恍然大悟。老杨从老马家回来,杨家就开始抓阄。抓阄是在晚上,一个饭碗,里面放了两个阄。老杨抱着饭碗使劲摇晃,突然将碗扣到桌子上,掀开碗说:“抓吧。谁抓着抓不着,都是自个儿的命;谁抓着抓不着,都埋怨不着我。”杨百顺、杨百利都有些战战兢兢。由于战战兢兢,都不敢自己先抓,相互倒客气了。杨百顺:“弟,你先抓。”杨百利袖着手:“你是哥,得你先抓;哥不抓,我这手剁下来,也不会先抓。”杨百顺只好先抓。抓到手里,打开阄,上边写着“不上”。另一个阄肯定是“上”了。杨百利向杨百顺打了一躬:“算哥让着我。”于是杨百顺留在家跟老杨做豆腐,杨百利到县城去上“延津新学”。这年二月,杨百顺开始跟他爹老杨在家做豆腐。豆腐做了一个月,杨百顺就跟老杨闹翻了。闹翻不单是讨厌老杨和豆腐,而是知道了弟弟杨百利上“延津新学”的真相。跟老杨在家做豆腐的,还有杨百顺他哥杨百业。这天一大早,杨家兄弟二人出门去各村卖豆腐。老大杨百业出杨家庄走东路,杨百顺出门走西路。本来老杨要跟杨百顺同去,除了路上要教杨百顺如何卖豆腐,还要教杨百顺如何打鼓。老杨卖豆腐打鼓,并不是“咚咚咚”“咔咔咔”一阵乱敲,豆腐做出许多花样,花样不同,鼓点也不同。老豆腐、嫩豆腐、豆腐皮、豆腐丝,有时还捎带卖豆腐渣,一个花样一种鼓点;大家一听鼓点,就知道卖豆腐的老杨,今天带了多少种花样。敲鼓的功夫,不练上一两个月,摸不清其中的门道。但杨百顺不喜欢敲鼓,想像喊丧的罗长礼一样吆喝。而老杨生来不喜欢吆喝,这才敲鼓,两人天天为此吵架。吵了半个月,老杨首先吵烦了,先是骂:“才卖两天豆腐,就想改章程,奸臣哪你。”又放下鼓说:“不是不让吆喝,不是那回事,你想吆喝,你吆喝两嗓子试试。”真让吆喝,杨百顺一下倒着了慌。不敢在村子里吆喝,出了村子,对着庄稼地,仰起脖子像罗长礼一样喊:“卖豆腐喽——“杨家庄的豆腐来了——“老豆腐,嫩豆腐,豆腐皮,豆腐丝,外带豆腐渣——”吼出的声音像挨刀的鸡。老杨“扑哧”笑了。杨百顺自己听上去,也跟罗长礼喊丧是两回事。罗长礼喊丧如虎啸山林,有威严,有气派,有章法;杨百顺喊豆腐,咋像偷了东西呢?初想是自己不会吆喝,几天后终于想明白了,区别还在事儿上,一个是卖几斤豆腐,另一个是死了个真人;拉开喊丧的架势吆喝豆腐,这吆喝马上就变了味儿。如用吆喝豆腐的腔调吆喝豆腐,杨百顺又没了兴致,还不如跟老杨打鼓。打鼓倒省了唾沫。这天出门卖豆腐,老杨本要跟杨百顺同去,先一天老杨赶着毛驴,去邱家庄驮黄豆,回来的路上淋着了雨。老杨淋着雨倒没事,清早起来,毛驴鼻涕哈喇,浑身抽搐。老杨骂了毛驴两句,牵着毛驴去镇上看兽医老蔡。这个老蔡,就是剃头匠老裴的内兄蔡宝林,给人抓药,也捎带给牲口看病。剩下杨百顺一个人,出门往西卖豆腐。走了几个村庄,“咚咚咚”敲了几阵鼓,一方面他鼓点不熟,有些手忙脚乱,另一方面心也不在卖豆腐上,鼓点敲得有些乱;各村知道杨家庄卖豆腐的来了,弄不清老杨家今天带来些啥豆腐。走了七八个村庄,日头已过正午,只卖出几斤老豆腐和豆皮,嫩豆腐、豆腐丝和豆腐渣都原封未动。蹲在谢家庄村头吃了干粮,又接着往前走,到了马家庄。在马家庄的生意也不好,“咚咚咚”敲了半天鼓,只卖出三斤豆腐渣。这时马家庄的皮匠老吕,手里端着一盆胶走过来,看到杨百顺站住:“小子,这么快就挑单帮了?”杨百顺倒也认识老吕,如实说:“还不到时候,俺爹到镇上给驴看病去了。”指着豆腐车:“大爷,您今天买些啥?”老吕不说买豆腐的事,问:“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吗?过去跟你一块儿念私塾,他干啥呢?”杨百顺:“到城里上学去了。”老吕:“同是兄弟,为啥他去上学,你在这里卖豆腐?”杨百顺还是年龄小,便将家里上学抓阄的事,一五一十给老吕说了。没想到老吕听后,“扑哧”笑了,放下一盆胶,指着杨百顺:“要不说你在这儿卖豆腐,原来你小子脑子不够使。”杨百顺听出话头中有别的意思,便问:“大爷,你听到些啥?”老吕看看左右无人,便将卖豆腐的老杨和赶大车的老马共同商议的抓阄的内情,一五一十告诉了杨百顺。杨百顺一直认为自己运气不好,一个阄抓错了,要做一辈子豆腐。原来老杨、老马和兄弟杨百利共同做了手脚,两个阄上写的都是“不上”;杨百利让杨百顺先抓,杨百顺不管抓到哪一个,都是“不上”;剩下一个阄杨百利不抓,也就成了“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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