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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本关于孤独的书,通过两辈人的近百年的生活经历,围着着“找个能一起说话的人”这个主题,直面人内心的孤独,找到最后才发现,真正与我们心灵契合的人,只有自己。被称为是东方的“百年孤独”。
小说分为上下两个部分,讲的是出走与寻找。为了寻找能一起说话的人,杨百顺走出延津,几十年后,孙子牛爱国又找回了延津。时代变了,人们的孤独感却与日俱增。巴尔扎克说过,“在各种孤独中间,人最怕精神上的孤独”。
人与人之间虽然来往不多,但并不孤独;但人们的地位和利益不同,人性难测和诚信缺失,能够说贴心话、温暖灵魂的朋友并不多。在亲情,友情和爱情当中,因为利益的牵扯,人们失去了信任。想要温暖却害怕付出,又或者付出了得不到回报,于是孤独感由此而生。
为了在精神上有所依托和慰藉,人们义无反顾地追逐“一句顶一万句”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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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半部分讲的是卖豆腐的老杨,以及三个儿子为了各自的“友谊”和孤独,做出的努力。总以为hold得住孩子的老杨,无意间成为了二儿子杨百顺离家出走的导火索。
杨百顺不满父亲的不公,杨百顺离开了延津,独自出门闯天下。辗转多地,换了很多营生,始终没有找到能让他的心停下来的归宿。倒插门与吴香香结婚后,杨百顺改名为吴摩西,养女巧玲给了他短暂的心灵慰藉。后来养女被人拐走,吴摩西又恢复了孤独。
杨百顺从做豆腐起,到杀猪,到染布,到信主破竹子,到沿街挑水,到去县政府种菜,到“嫁”给吴香香,到吴香香和老高出事,没有一步不坎坷;但所有的坎坷加起来,都比不上巧玲丢了。短短十几年的时间,杨百顺被生活磨得没有了斗志。
下半部分写的是巧玲和她的儿子牛爱国等人的故事。巧玲被拐,在养父母家成长,结婚生子。儿子牛爱国仿佛变成了另一个杨百顺,因为内心的孤独,他不断地去寻找。交友、工作、婚姻,皆因跟对方说不到一起,遭遇了坎坷。
巧玲去世后,牛爱国循着母亲生前的遗愿,找回延津,却再也寻不回巧玲的家人。养父吴摩西早已去世,亲生父亲的家族长辈也不在人世了。隔了几代人,血亲之间也是陌生的。牛爱国的寻根之路仍未停歇。
就如书中所说,“事情想不明白,人的忧愁还少些;事情想明白了,反倒更加忧愁了。”两代人寻找心灵归宿的过程,漫长而艰辛,读着读着,潸然泪下。有多少人在现实面前低头,被生活磨得没有了说话的欲望?又有多少家庭因为说不上的话分崩离析。原来,没话说才是亲密关系终结的罪魁祸首。
3爱说话,会说话,是健康亲子关系的基石
老杨开豆腐坊,一家人靠卖豆腐为生。老杨希望三个儿子长大以后,能把豆腐事业做大做强。子承父业,是很多家长对孩子未来的唯一规划。至于孩子喜不喜欢,这不在父母考虑的范畴。
老杨专制,不允许孩子挑战他的权威。杨百顺为了去看罗长礼喊丧,丢了一只羊,老杨骂他找不到杨就别回去了,“平时我支派你个事,难着呢,咋一听说罗长礼,你发着烧就跑了?谁是你爹?”“这个家,到底是谁说了算?”
老杨已经把一件事情说成了另一件事情。
新来的县长小韩建了“延津新学”,要交学费,老杨只供得起一个孩子上学。老杨本不想送孩子们去,经过老马的点拨明白,县长的学堂出来的人,以后能留县镇府,那老杨家的豆腐,就不是普通的豆腐了。老大杨百业年纪大了,只能在家做豆腐,老二杨百顺和老三杨百利抽签决定谁去上学。
老二本来喜欢喊丧的罗长礼,想学喊丧;老三本来想投奔算命的瞎老贾,但两条路都被老杨堵死了。退而求其次,去县里上学就能开豆腐和他爹,俩人都想去。老马说,脑子灵活的,一旦见了世面,翅膀硬了就飞走了;脑子笨的,撒出去才收得回来。
于是老杨在抓蟹的时候做了手脚,脑子笨的老三得到了上学的机会。后来老二得知真相,愤然出走,再也没回过杨家庄。
纪伯伦说,“你的孩子,并不是你的孩子;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,不是你的想法,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”。老杨把孩子想成了自己的延续,希望他们听自己的话,按照自己的设计的轨道,继承家里的事业,成为另一个老杨。这是亲子关系里一厢情愿地付出。
所谓亲子关系,只是一场渐行渐远的旅行,到了一定的阶段,放手让孩子离开,才是父母最该做的事情。
老杨在语言上的压制,经济上的封锁,并没有阻止老二、老三寻找自己的脚步。从根本上来讲,老杨从来没有把儿子们当成独立的个体,反而是按照传统观念,认为儿子就该听老子的,不管是工作还是婚姻。
生活中没有发言权的子女,成年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脱离父母的控制,去寻找自由。都说养儿防老,养着养着,子女都散了,何来养老可言?
4凡事有商量,是和谐夫妻关系的法宝
吴摩西与吴香香的结合,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。在短暂的婚姻中,他们相互算计,并没付出真正的感情。
吴香香看中男人良好的外形条件和在县政府工作的身份,吴摩西看中对方的馒头铺和房子,自己一穷二白,一结婚就能有房子住,能吃饱,比给人挑水强。就算丢了县政府的工作,卖馒头也能维持生计。怎么算都比自己单身过日子划算。
没有真感情的婚姻,就是一个空壳子,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候,毫无招架之力。吴摩西觉得自己占了便宜,实际上,早在几年前,吴香香就和隔壁的高掌柜有私情,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。
吴香香想要开饭店,可这理想前夫不理解,吴摩西也不理解,鸡同鸭讲的日子,隔壁高掌柜钻了空子。
吴摩西从县政府被辞退后,在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。吴香香看不起他羞辱他,最后把女儿留给吴摩西跟人私奔了。
牛爱国退伍后跑运输,经姐姐介绍与庞丽娜结了婚。婚后生了个女儿叫百惠。结婚头两年,两人过得还和顺。庞丽娜在厂里上班,牛爱国跑长途运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产生了隔阂,常常没话说。
后来牛爱国听说庞丽娜出轨了照相馆的小蒋,他气得要死,却没有找庞丽娜对质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。他想去找朋友聊聊,于是离开了县城。
无法得知是庞丽娜与牛爱国聚少离多没了感情才没话说,还是与小蒋有私情才不愿意跟牛爱国说话。
夫妻同床异梦,互不关心,说不上话,说明这段关系已经走进了尾声。
我们的意见并不总是一致,但沟通是必不可少的。这并不简单,然而这样做会让彼此有更深的了解。凡事有商量,是对彼此的尊重,也是夫妻同心、共筑美好生活的法宝。
无论是吴摩西还是牛爱国,肯吃苦,不怕累,却忍受不了孤独。他们天南海北的寻找与自己同频的人,因为现实的利益和复杂的人际关系,最终都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吴摩西带着遗憾去世,而牛爱国,重新踏上了寻找之旅。
周国平说,孤独是人的宿命,爱和友谊不能把它根除,但可以将它抚慰。直面自己的内心,走出自己的小圈子,与人对话,与自己对话,才能与孤独和平共处。
生活中的苦恼千千万,又何止你一人忧愁?哭着是过一天,笑着也是过一天,打开心门,才是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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